这个2000多年来没有解开的谜,终于解开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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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,我是科学羊,这里是数学篇第五季第34篇。
无论是生活还是在数学的世界里,我们常常会陷入某些既定的思维模式,而这些模式有时候会使我们对某些问题的理解变得狭隘。
特别是在几何学领域,这种现象尤为显著。
比如我们之前谈过的关于欧几里得的第五公设问题,尽管可能偏离了这个公设的核心讨论,但这恰恰帮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几何学中的一些基本问题,因为数学中的定义往往具有主观性和模糊性。
也就是:
“过直线外的一个点,可以做一条,而且仅可以做一条该直线的平行线。至于平行线,就是平面上永不相交的两条线。”
这时就有人犯嘀咕了,会不会经过直线外的一点,能够做出很多条平行线,或者干脆一条也做不出来呢?
19世纪20年代,俄国喀山大学教授罗巴切夫斯基在证明第五公设的过程中,走了另一条路子。
他提出了一个和欧氏平行公理相矛盾的命题,用它来代替第五公设,然后与欧氏几何的前四个公设结合成一个公理系统,展开一系列的推理。
经过细腻的推理,他得出一个违背直觉但是逻辑有没有问题的命题。
最后,罗巴切夫斯基得出两个重要的结论:
第一,第五公设不能被证明。
第二,在新的公理体系中展开的一连串推理,得到了一系列在逻辑上无矛盾的新的定理,并形成了新的理论。这个理论像欧氏几何一样是完备、严密的几何学。
这种几何学被称为罗巴切夫斯基几何,简称罗氏几何。
这是第一个被正式提出的非欧几何学。当时罗巴切夫斯基把论文寄给俄罗斯的科学院。
科学院主要的科学家一看,过直线外一点可以引两条平行线,认为是离经叛道的歪理邪说。
这几个数学家决定,以后不再审议罗巴切夫斯基有关这方面的论文了。
当然,懂物理学的人都知道,其实这是相对论的起源的基础。
01 误解的根源:孩子的视角
当孩子们初次接触几何形状时,他们的认知往往受到语言的限制,从而导致误解。
例如,图中展示了两个几何形状——一个三角形和一个正方形。
令人意外的是,许多六七岁的小学生会坚持认为,第一个图形不是三角形,而第二个图形也不是正方形。
这种误解源于他们对“标准”形状的接触过少。
在他们的认知中,三角形通常是等边三角形,而正方形则是一个没有旋转过的“正”形状。因此,当他们看到略有不同的形状时,便会不自觉地否定其归类。
这种对于形状的误解并不仅限于儿童。
即便是成年人,也会在某些情况下陷入类似的困惑。
例如,如果我们向一些驾驶员展示两个路标,其中一个是标准的正方形,另一个则是稍微倾斜的正方形,许多人仍然会犹豫是否应该将第二个图形称为正方形。
这种现象揭示了一个事实:我们对于几何形状的定义并非总是绝对的,而是常常受到我们的经验和环境的影响。
02 语言的模糊性:六边形的困惑
为了更深入地探讨这个问题,我们可以进行一个简单的词汇测试。
假设我们将六边形定义为“一个有六条边的图形”,这个定义乍一看似乎非常清晰。
然而,当我们面对实际的图形时,却可能会犹豫不决——什么才算是“边”?
这些边必须是直线吗?
这些边之间是否必须按照某种特定方式排列?
当我们试图通过查阅字典来寻找答案时,结果可能并不如我们预期。事实上,六边形的定义有时可能会更加混乱。
例如,某些字典可能将六边形定义为“一组闭合的六条线段”,按此定义,六边形更像是一个一维的线段集合,而非一个二维图形。
这样一来,上图中的图形实际上都不能算作六边形。
相反,其他更为宽泛的定义则可能允许某些图形被称为六边形,但不包括其他图形。
由此可见,词汇的定义和解释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如何划定界线。
03 数学家的模糊性:理论与实践的对立
不要以为数学家们会在这些问题上更加理性。他们也常常会根据具体情境采用不同的定义。
例如,谢尔宾斯基三角形、勒洛三角形、彭罗斯三角形或帕斯卡三角形,从严格的几何意义上来说,这些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三角形,但人们仍然愿意称它们为三角形,这样做并无大碍。
我们需要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事实:语言的模糊性只是表面现象!
这些模糊性是可以被识别和减少的。在日常生活中,我们并不需要在使用词语时达到绝对的精确,只要能够有效沟通即可。
如果在交流过程中出现了歧义,我们只需稍作讨论,便能达成共识。
如何绘制一个勒洛三角形
举个例子,当孩子们意识到自己对“三角形”一词的理解有误时,他们会逐渐扩展自己的定义,最终准确地理解这个几何概念。
同样,语言和文化的差异也可以通过学习来克服。
04 感知的差异:我们看同一个世界吗?
人类(S、M、L 类型的)锥状细胞对单色光谱刺激的规范化典型反应
假设你看到的颜色与他人看到的颜色完全相反。
比如,你看到的蓝色其实是别人眼中的红色,反之亦然。
这不是色盲的情况,而是你感知的颜色完全颠倒了。
在学习语言的过程中,当你被告知西红柿是红色的,天空是蓝色的,你会自然而然地将这些词语与自己的感知对应起来。
因此,你会认为自己看到的颜色与他人是相同的,即使实际情况可能完全相反。
更令人困惑的是,如果每个人的感知都是独特且无法与他人比较的呢?
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所称的“蓝色”,但在别人的色谱中找不到相应的颜色。在这种情况下,比较主观体验的意义何在?
无论如何,这个问题似乎没有答案,因为这种主观性的本质使得任何讨论、问题或经验都无法揭示这些差异。如果误解真的存在,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察觉。
这种绝对的、没有希望的主观性不仅限于颜色。
味道、声音、气味等感官体验或许也是如此。你尝到的咸味可能是别人尝到的甜味,你听到的低沉声音可能是别人耳中的尖锐声音,你闻到的玫瑰香气可能是别人感知的丁香芬芳。
生活或许只是一场巨大而持续的误解,每个人都在谈论不同的事物,但他们却认为彼此达成了共识。
在这种情况下,交流的可能性并不取决于我们是否谈论相同的事物,而是取决于这些事物之间是否存在相同的关系。或许你眼中的蓝色、红色和紫色与我眼中的完全不同,但你仍然会同意红色和蓝色可以混合成紫色。
这种共识使得我们的交流在某种程度上是真实的,而这或许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。
那我么讨论数学的时候,如何辨别真假?
在《几何原本》中,欧几里得使用了诸如“点”、“线”或“圆”等词语。当我们看到这些词时,脑海中可能会勾勒出相应的形象。但其他人是否也会赋予这些词语不同的含义呢?是否有可能在对这些词语有着不同理解的情况下进行几何讨论呢?
答案是肯定的。
数学本质上是模棱两可的,正如颜色一样,它可能被绝对的主观性所束缚。
事实上,许多理论都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解释。
19世纪,人们意识到数学可能受到误解的影响,这一发现既令人震惊,又激发了新的思考。一些富有胆识的天才不仅没有因模糊性而退缩,反而将这一弱点转化为优势。
就像加拿大的森林,有时候需要通过一场大火来焕发新生。在科学的世界里,灾难往往激励着人们去探索新的理论,创造出新的知识体系。
如果事物本身具有模糊性,那么我们何不利用数学来处理这种模糊?让我们创立一个关于模糊的精确理论,学习如何精确地研究不精确的事物吧。
虽然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,但欧几里得的第五公设正是通过放松对含义的严格控制才得以解决。
现在我们明白了,科学家们之所以在两千年间未能解开第五公设的谜团,并不是因为他们对欧几里得几何学的理解不够深入,而是因为他们过于自信地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了所谈论的对象。
最终,灾难被转化为伟大的胜利,而关于模糊性的理论则成为数学史上最为辉煌的成就之一。
结语:
通过对数学中主观性和模糊性的探讨,我们可以看到,科学的发展往往伴随着对既定认知的挑战。
正是在这些模棱两可和不可知的领域中,科学家们找到了新的方向,为未来的探索铺平了道路。
也正是多样性,才有了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。
好,今天就先这样啦~
科学羊🐏 2024/08/21
祝幸福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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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文献:
[1]. 《雨伞下的数学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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